“公子,怎么了?”若奴见萧逝之突然悸动的样子吓了一跳,忙示意南神将碎瓷片清走,以免待会扎了萧王的脚。
“嘘……”萧逝之食指置于嘴前,让她保持安静,这种震撼身体每一寸皮肤,又蛊惑着人心的声音已经好久好久不曾听过了。
萧逝之拿出随身携带的玉箫,轻启嘴唇,飘逸流畅的箫声流出。他是站着吹箫的,青衣飘飘,风姿卓越的他像是一座青峰,华丽而深远,似是温婉儒雅的,如同女子低手敛眉时的曼妙,又似乎是豪放强势的,如同屏风上墨家山水的磅礴。
他的举手投足之间,拒绝了浮华与烦躁,摒弃了奢靡与虚无。他,隔着千年的时空,轻轻低吟,让人浮躁的心安静下来,静静地感受他的温婉,感受着他的内心的静若处子和霓裳羽衣中曾有的激情。
曾经有一个女子,名叫猗房的女子,不经意间地进入他的心房,却再也无法从他的心里离开。即便如此,他,终究还是洒脱的,依然独坐幽篁里,弹琴复长啸。
在月光与竹影的变幻中,在琴声与啸声的交替中,恍惚之间有个声音,听说爱情来过,如夏天的风,过而无痕。却不知道原来那个弹琴的女子如今身在何方。
一曲终了,猗房起身离去,萧逝之回过身来,去掀那屏风,却被两个男子拦住。
“大胆,我们公子的路你们也敢拦!”若奴呵斥两个无理的下人,南神上前用最快的速度将两个人撂倒在地。
“唉哟哟,萧公子,请留步请留步……”老鸨发现这边的冲突急忙跑了过来,拉住萧逝之的衣袖,若奴嫌恶了看了她一眼,她才又悻悻地松了,谄媚着说道,“萧公子,真对不住,我们这位姑娘只弹琴,绝不见客。”
“哼,是因为嫌给的太少么,我们再给便是。”若奴看不惯老鸨那见钱眼开,谄媚至极的样子。
“这位小公子,并非如此,而是我们姑娘自己定的规矩,我也是没有办法呀。”
“她叫什么名字?”
看着那抹白色的身影在屏风后面隐隐约约的离去,萧逝之心中有一种极为熟悉的感觉,但是怎么可能呢,再怎么不济,镇南王也不可能让自己的王妃置身于这种烟花之地吧,她是李家的公主,皇帝若知道自己的女儿在青楼卖唱,那镇南王就算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呀。
他们未能见面
“她……她名叫胧月夜,公子若喜欢,请明日再来吧。”老鸨略一思索,擅自将猗房的名字改了,行内规矩,卖笑女子不透露真实身家和姓名。
“胧月夜?是真名吗?”据说,烟花女子通常不已真面目示人的,那胧月夜很有可能就她的另外一个名字。
“这……当然是真名,我们这位姑娘很特别,坚持要用自己的名字,我也是没法子,就依了她了。”老鸨想着,这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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