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快出来了,依旧不忘怼人。
“嗯,不像某人,连早恋都不行了。”傅辞稳住气息,最后又补了一刀。
“……”许时昭看着傅辞的作死的笑,考虑着待会要不要把他放上摩天轮就自个直接回家。
许时昭是傅辞妈妈的亲弟弟,比傅辞大了二十一岁。
也就约等于傅辞一出生,就被丢给了许时昭带。
那时候许时昭年少轻狂,领着小崽子天天游山玩水,在傅辞哈喇子和鼻涕蹭的满脸都是的年纪,心底是极其崇拜许时昭的。
虽然许时昭的头发今天一个色明天一个色,后来直接染成了七彩公鸡,傅辞还是很崇拜他,舅舅管他不多,每次管他却都能让他心服口服,傅辞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人格魅力。
再到后来,傅辞个子越拔越高,开始挤兑许时昭“老”。
许时昭每每压抑下把小外甥扫地出门的冲动,在心里默默:我养大的,随我,随我。
然后和小外甥处成了忘年交的兄弟情。
扯扯嘴角,许时昭面色不大友善,买完票直接拉着傅辞坐上四环过山车。
一声不吭系好安全带,过山车缓缓向前,扑面而来的清风吹上傅辞双颊,面上尽是凉意,心里却是滚烫。
肾上腺素随着过山车的运行极速飙升,傅辞头脑发热,失重的快感层层侵袭,方才略微的恐惧很快被兴奋取代,风扑打在皮肤上有些生疼,处在极高之处俯仰而下,远方青山白云尽收眼底,他感受到自己粗重的呼吸声。
此时身侧人的手倏然覆上了他的手。
“叫出来,喊出来!”
傅辞感受到许时昭掌心的温度,听着依稀被吹散在风中支离破碎的言语,看着眼前极速掠过的每一帧风景。
喊叫声呼之欲出。
破膛而出。
一切都找到了宣泄口。
傅泽锐顾歆什么的!有过远滚多远吧!
心底深处的情绪随着过山车的运行消散在阵阵劲风中,消散在渺然的空气里。
痛快地喊叫,和身旁懂自己的人。
傅辞突然觉得,人生该是痛痛快快不管不顾的,昨日往事如流,明日涛声依旧。
他甚至想让时光定格在这一刻,没有必须应付的人际关系,只有一个知己,和一腔少年热血。
下过山车,傅辞双脚着地,大脑突然感到一阵眩晕,双眼一黑。
“哎哟,你小子不行啊,才坐一趟过山车就这样。”
一双手稳稳从身后扶起自己。
傅辞扯了扯嘴角,难得一次没有回怼某人。
坐完过山车,脚踩在地上,一种极不真实的飘然感油然而生。
夕阳将至,二人并肩走在树荫下。
傅辞抬手揉揉疲惫的眼眸,搭话道:“我好他妈厉害,刚说叫你来看我你就来了。”QqXsΝεW.coM
许时昭嘴角扬了扬。
傅辞看着那人被风吹乱的“七彩公鸡头”,突然笑得岔了气。
低下头看眼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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