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4章哲学与杀戮
刺耳的警报还在嘶鸣，但声音已经越来越弱。
铁路运输工人莫顿跟随着被紧急疏散的人群，在经历了一天了劳累与惊恐后，蜷缩在避难所的角落里。
通道内的换气阀吐出的冷风，在吹过他奔跑后湿透的工服时，带起阵阵透骨的颤栗。而他和他的工友却只能忍耐，等待被允许离开避难所的命令。
“醒醒，莫顿！醒醒！”忽远忽近的声音将莫顿从昏睡中唤醒，同伴关切的面孔让他的意识渐渐恢复。
“该死的家伙！醒醒！你这么睡会生病的！你不想要命了吗？”
同伴蒂西亚的嘴还在喋喋不休，但她的声音和口型在莫顿的感知中却被分割成两条平行的线路，迟迟无法在意识中重合。
“哦，你是……蒂西亚。我是……”
他艰难的开口回应，然而工友的面孔却因为惊恐而开始变形。
“卫兵！卫兵！这里有人病了！”他隐约听见蒂西亚在大声呼唤。
记忆中的碎片正在组成陌生的片段，莫顿的神智像是一盏旋生旋灭的油灯，在弥留一样的状态下，居然开始思起一个充满哲学意味的命题：
“是的！看在帝皇的份上，救救他吧！”
莫顿在完成了自我武装后准备离开，但在走出几步之后又再次折返。
“最近加班多么？下班后有没有吃过什么特别的东西？”
实用的杀戮知识与经验令他陌生，但不妨碍他将之熟练的应用。
这一切的准备都在数秒中完成，安静的医疗室内只有手术刀的冷光闪烁。
从士兵胸口扯下黑色的防尘围巾擦了擦脸上的鲜血，莫顿拿起地上的阿皮里那自动枪，娴熟地在呼吸间完成了全枪自检。
“没有……”
顺手从机械盘上再拿起两柄手术刀，从办公桌到门口的短短数米间，两个卫兵的资料从已他的脑中高速划过。
“我们就在门外，有事随时叫我们。”
锋利但没有韧性的刀锋，无声的切开柔韧的皮肤，在刺穿动脉的同时还精准的避开了复杂的颈部软骨，最后将咽喉下方的气管割开。
嗤！嗤！嗤！嗤……
再次将莫顿从昏迷中叫醒的不只是医生的询问，还有手电筒对瞳孔直射的刺激。
卫兵在蒂西亚面前确认，然后两人将莫顿从腋下抬起，拖向了避难所角落里的紧急医疗舱室。
“没问题，除了鼻血以外没有别的特殊体征，看起来不是感染性疾病，不用紧张。”
“非常好，前所未有的好。”
门口两名卫兵，一名身高1.82米，一名1.79米，体重接近均为85公斤，脂肪厚度c+、肌肉维度c、骨骼强度c+、反应速度d……”
那里是额叶与海马体的位置，主要负责人体的记忆与自我认知的功能……
“0时倒计时还有一小时，距离任务目标直线距离5公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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