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接着是《井》卦；井道不可能不变革，所以接着是《革》卦。”
“人之间也是一样。人聚合起来，是为了更好发展，但发展的时候迟早会有人困顿。困顿的人不得上，就只能居于下层，而这种状况是不可能永远维持的，这时候发生的，就叫革了。”
“这些都是普遍的规律，不管承不承认，它始终存在。说‘汤武革命，顺乎天而应乎人’，是因为天道与人道，在这点上是一致的。”钱程显得并不在意：“所以《彖》中感慨，‘革之时大矣哉’。这是古之贤人早就明白的道理，书中一直这么写着，有什么好忌讳的呢？”
殷琼没法反驳他，倒是瓦伦娜显得很好奇。
“这些是哪本书上说的？”她问。
“呃，就是那本……《变化之书》。”钱程想了想，回答道。“你中间的解释，我大概能理解些意思……”她显得有些迷惑：“你们在书里记录这些，国王和领主不会气恼么。”
“他们气恼有什么用？”钱程不以为然：“当年姜太公对文王说，天下不是一个人的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这些原本就是大家都明白的道理，稍微读过书的人都能理解。不故意针对着他们乱说，他们也不会管的。”
“暴秦废弃先王的大道，焚烧百家的书籍，想让百姓愚蠢。然而他们只统治了十多年，就灭亡了。”他瞥了瓦伦娜一眼：“我们那里的人，不像你们这边的百姓那么……淳朴单纯。靠这些是愚弄不了他们的。”
“好了，不谈这些大道理了。”他摇摇头：“这里的情况你比我了解，自己去尝试就行了。”
他又伸手拍了拍阿蒂拉：“你就好好跟着精灵们，在那边，你会学到有用的知识。你的前途肯定不止于此，要多加努力啊。”
阿蒂拉十分不情愿。但钱程认定，接下来他那里会很危险，坚决不允许她跟来，她只好听从。
钱程和她们告别，继续前行。
一处堡垒旁，夏洛特在等着他。
“希望能平安地再看到你。”她认真地说。
“不生气了？”钱程问。
“只是有些……说不出的感觉。”她苦笑着坦承道：“我从小读过的故事中，都是骑着白马的王子把公主解救出来。这次实在是……”
钱程下意识地低头瞥了眼。
这几天他一直骑着“小杂毛”。
“呃……但你不是小女孩了。”他指出：“王子与公主间会发生什么，你已经见识过了。至于骑士和公主，不用我来教导你了吧？”
“这些恐怕都是不可能的。还是要现实些。”他劝道。
夏洛特默默地点了点头。
“说实话，你确实把我从危机中彻底解救了出来，我当时气恼的，是你不愿意相信我吧。”她继续缓缓地说。
“我会帮你安排妥当，你又何必要多费心思呢？”钱程说：“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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