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
白芷引着一名少女，在门口等待。
一辆马车挂着盏小小的晶石灯，从远处驶来。
“来吧，走了。”她回头招呼了一声。
车子停下，那姑娘好奇地打量了一眼。
“苏姐姐，那是谁？”她问：“他是土著吧？”
“别这么说。”白芷制止道：“你也应该尊重他。”
“明明他们应该尊重我们。”少女小声念叨：“所以，他到底是谁啊？哪个著名人物么？”
“他是……我信得过的人。”白芷说：“再说，他和我们这边的另外几位，也早就熟悉了。”
“哦，我想起来了，你之前提过的那个。”姑娘点点头:“不过你没细说，我哪里知道——他是你丈夫？”
白芷显得有些尴尬，摇了摇头。
“男朋友？”
“啊……”白芷看起来想承认，又有些心虚，表情一时十分复杂。
少女敏锐地注意到她的神态，当即露出心中有数的表情。
她看了眼身后白芷的大院，又瞅了眼那辆看装饰明显是女性用的马车，最后认真端详了下驾车的人，反复看了几遍。
“样貌还不错么。”她自言自语。
“什么？”白芷警惕起来，问道。
“是这样啊……我懂了。”少女笃定地点点头：“姐姐你这么有钱，养个小白脸，也出得起吧。”
“瞎说什么呢！”白芷急忙止住她，自己又往车上看了眼。
钱程一直很忌讳这种说法，毕竟当初确实有人这么讽刺他——而且实话说来，他确实得到了白芷一族不少帮助。否则别的不提，他这种普通人家的孩子，想学驾车，就不是件简单的事。
白芷她们不觉得这样有什么问题。资助家贫的孩子，也是常见的事情。但钱程自己，却明显很在乎这些，她也没什么办法。
那边，钱程已经跳下车，奇怪地看了她俩一眼。
“怎么了？”他问。
“没什么。”白芷摇摇头：“我们出发吧。”
钱程应了一声。
“她就是你说的第一纪人？”
“对。”白芷点点头。
钱程扫了那姑娘一眼，明显热情起来。
他把缰绳丢在一边，整了下衣服，小步走了过去，行了一礼。
少女意识到了他的态度，一脸受用的神情，笑嘻嘻地看了眼白芷一眼。
“我们拥有知识，这就是为何他们应该尊敬我们。”她对白芷解释道。
“啊，是这样的。”那边，钱程只听到刚才几句，却还是急忙表示赞同：“我正有些问题想要请教。”
少女得意地摆出骄傲的姿态，让他询问。
白芷无语地一言不发。
“先人受晚辈一拜。”钱程认真地致敬道。
对方的表情僵了下。
“先人见识渊博，请不吝指教。”他目光灼灼地紧盯着少女，急促地说道：“听说第一纪时，尚有《大同经》传世。不知先辈是否知晓？能否传授给在下呢？”“大同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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