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的敌人被解决了。”钱程只好补充道。
“他真行？”白芷有些诧异。
“他们一家当年怎么起家的，你还不知道么。”钱程倒是不以为然：“他兄妹俩当初来长安时，穷的路费都出不起，一路的伙食费都是靠斩杀通缉山贼临时换的。那几个西洲人打不过他才正常。”
“哎？我看他妹妹温柔老实的样子……”白芷嘀咕道：“你当时碰见她，也没怎么样吧。”“我也刚认识她妹妹。”钱程随口答完，又看向远处树林：“不过那边是没事了，看好自己这里吧。”
他瞅了几眼，才突然觉得白芷的话里，好像有些不对。她是怎么了解老秦的妹妹，又知道自己和她碰面的？
只是现在，他也没时间细想这些了——另一边的敌人似乎已经发现了哨兵的尸体，脚步一下慌乱起来。他们似乎也没在意远处合围的队友的动向，只是手忙脚乱地试图处理可能存在的陷阱。
“你的陷阱不会被发现么？他们那边应该有不止一个施法者，我能感受到。”白芷再次小声说。
“那他们能检测到你么？”钱程问：“路上，应该不止一拨人来试探过我们。”
“就他们的水平？”白芷轻蔑地笑了笑，少见地显出傲然的神色。
“那就放心了，我那个也肯定能生效。”钱程说：“平常人踩上去都没事，但有人主动开着法术经过的话，下面那个小弩就会把陶罐弹出来——那东西被我们设计出来，就是专门炸法师的。”
白芷安下心，点了点头。
她正想再说什么，一声震耳欲聋的轰鸣打破了沉静的夜晚。火光从林中瞬间升腾而起，夹杂着人的惨叫。周围的鸟雀一下惊飞，扑棱棱地窜向天空。
“哎，力道还是不够啊。”钱程看了一会儿，叹气道。
“还不够？”白芷有些惊讶。
“装太多了就弹不出来，装晶石粉和符文会被发现。”钱程回答：“但纯粹用穆王药，最多也就是这种效果了。如果术师防御到位，甚至不一定能当场击杀。”
“这都不行么？”白芷好奇地问。
“你问我？”钱程诧异道：“施法者多难搞定，你不应该比我清楚么？”
“我又没被这种火器攻击过。或者说，我们的族人都没有这种经验。”白芷摇摇头：“具体效果，我也没怎么了解过。你知道的多，就问问你。”
“那你们还是别了解比较好。”钱程嘀咕了一句，又回头看了一眼，想了想，还是说道：“那就把那个术师留给我吧——如果还活着的话。”
白芷点了点头。
她回头看去，营地里，莫德雷德探头探脑，四下张望着。让娜也一脸不安的样子，从帐篷边探出头来。
“所以她们……”白芷指了指那边：“她们行么？”
“她们能吸引敌人注意力就行。”钱程回答：“西洲士兵看见女人，都是走不动路的，她们得比我和老秦效果好。”
“这种需求的话，我比她们更合适吧。”白芷说。
“不，就她们就行了。”钱程倒是突然坚持起来。
白芷笑了下，也没说什么。
“这些人军纪太差了。”她摇了摇头，评价道。
“也不是。”钱程纠正道：“西洲人说的军纪，是军队行军作战时的令行禁止。其他那些事情，在他们那边，本来就不是当做军纪一部分的。他们说的纪律好坏，和咱们说的纪律好坏，不是一回事。”
“他们真不觉得这样会影响战斗力么？”白芷问。
“他们得到能觉得这种行为会影响战斗力的水平再说。”钱程不以为然：“蛮夷还能懂什么是王者之师？懂了才奇怪吧。”
白芷想了想，又毫无紧张感地点了点头，继续无聊地等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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