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认有基于宗教和族裔划分的其他民族存在。你看，这就和阿尔比昂完全反过来。”
“其实阿尔比昂这套，在西洲也是个例。只不过他们嗓门大，所以你们才以为是西洲主流。连新迦太基都不太一样。”
“哦，对。他们也和巴里希一样，想构建一个新迦太基民族的认同出来。”孙鼎对此倒是有所了解。
“新迦太基当年很有心气，不仅想构筑一个跨宗教和族群的共同体，还想建立一套罗马式的普世概念。”艾伯特点点头，说：“世界舆论就是他们主导的，大家都知道他们是多么热衷于宣传‘新迦太基民族’和‘普世价值’这类东西——这些，其实是标准的罗马式风格。”“可惜从现在看，他们还是走了阿尔比昂的老路。他们转变路线，和国势变化，也是同一时间发生的。”
“他们的内部纷争确实越来越厉害了。”说道这份上，孙鼎也想起来了：“以前还觉得奇怪，现在看，这些不同群体的矛盾越来越大，可能就是罗马式的道路走不下去了。”
“没办法。”艾伯特摇摇头：“虽然一直想假装罗马，但他们毕竟只是迦太基。”
“是没有能力去学吧。”夏洛特推测道：“这方面，他们还不如巴里希。”
“虽然阿尔比昂那种方式，在大陆上并不是主流，但人家巴里希，在咱们西洲都是走得最远的。”艾伯特耸耸肩：“实际上我觉得，既然他们已经学了些震旦名词，不如再多学些。他们那个天主教，可以叫巴里希特色天主教。这样正好，他高兴，我们高兴，教宗冕下也高兴……”
“……”夏洛特突然觉得好有道理，完全不想反驳。
“啊，我以为巴里希是那种经常吃瘪的……”孙鼎嘀咕道。
“绝大部分时间，巴里希都是西洲的霸主，或者霸主之一。”艾伯特摊摊手：“虽然有点不甘心，但实话说，如果他们起步早一些，或者工业化来的晚一些，大陆上很可能出现一个以巴里希为核心的中央集权帝国。他们才是最有希望的。”
“大势上这些人很少吃亏，只不过细节上比较……有趣就是了。”他想了想说：“毕竟巴里希女人也是巴里希人，所以巴里希女人当然是巴里希军事实力的一部分。”
“有这么夸张么。”孙鼎讪笑道。
“你去一趟巴里希就知道了，很多城市都有这种女人立功的故事，不止奥尔良。他们首都就有个修女坚持守城逼退了匈人，最后成了当地主保圣人。”艾伯特说。
“这个我倒是听说过。”孙鼎点点头。
“卡尔卡松有个贵妇，在查理曼的大军面前坚持守城三年，迫使他撤军。当地人一直把她看做统治者的始祖。”艾伯特继续道。
“博韦有个叫让娜的姑娘，在勃艮第军队攻上城墙、守军畏惧的时候，跳出来一斧头把勃艮第旗手砍死了。为了和更出名的让娜区别，人们管她叫持斧让娜。”
“你看，这种其实很多的。”他总结道：“我说的只是比较有名的几个，不少大大小小的地方都有类似的故事。”
“真要说的话，谁没被巴里希女人击败过啊。”他摇着头感慨道。
“……交趾？”孙鼎灵机一动。
艾伯特迷惑了下，看起来不知道这个例子。
“我听朋友说的。他说巴里希人在交趾作战的时候，带了很多投降的外国人和本国女人。”孙鼎说：“关于交趾，我们这边流传着不少这种……猎奇向的故事，让大家印象很深刻。不过，巴里希人最后还是没打赢。”
“呃，大概是交趾拥有更厉害的女人和更厉害的外国人吧。”艾伯特摊了摊手，随口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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