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李杰动作停滞了一瞬。
相比随便找一台同级别超算来说，跑TORCHMultiphysics的效率可能也就高個10%-15%左右。
二人的见面选在了科学院计算所。
如果单从商业角度计算的话，那杨慧梅的想法肯定是没问题的。
他们不知道就行了。
想必最近的压力不小。
常浩南走上前去，跟对方握了握手。
看到常浩南的目光从纸页上离开，杨慧梅方才再次开口问道：
“从去年年末开始，我们就已经接到了不少用户的函件或者电话，询问我们正式版软件的预计发售日期、授权方式和定价，当时我们基本都是按照一样的模板回复的，不过最后也留了话头，让他们稍微等等。”
但李杰毕竟身为院士，这方面还是要尊重一下。
但这同时也意味着，TORCHMultiphysics和曙光2000T必定要高度绑定。
“浩南同志，好久不见。”
想到这里，常浩南重新坐直身子，对刚刚一直没开口的宋景明说道：
“问一下计算所李杰院士在不在京城，如果在的话，帮我约一下他。”
“嗯……”
“李院士。”
还是有闷声发大财的必要，以免在最后关头节外生枝。
……
“从跟我们咨询的客户数量来讲，我觉得关注度很高，如果能借势再宣传一下，效果应该不错。”
毕竟，这个年代的华夏企业，能有如此自信的，基本也是独一份了。
虽然作为一种公开发行的商业产品，无论常浩南是不是大张旗鼓地开发布会，真正核心的业内人士都会了解到相关情况。
他还要从更大局观的角度考虑问题。
如今时隔将近一年，常浩南除了气质上更显成熟一些之外倒是没什么变化，但李杰可是实打实地能看出来苍老了很多。
常浩南向后靠在椅背上，并没有马上给出回答。
之前就已经提到过，TORCHMultiphysics实际上已经收集到了足够多的用户反馈和数据，正式版软件甚至都完成了封装，迟迟不发售很大程度上就是为了等曙光2000T完成稳定性测试。
现在，时候显然已经到了。
前者还好，在世纪之交这会，由于互联网泡沫还处在最高点，因此全世界普遍还是把计算机软件作为一个相对开放的产业。
“不过，我这次来，确实也是为了曙光2000T的事情。”
考虑到它本身的性能大概只有96年附近的水平，即便按照15%来算，相比于国际上那些最领先的型号也仍然是巨大劣势。
虽然TORCHMultiphysics目前已经有了不小的知名度，不过宣传这东西没有止境。
所以，按照双方之前的合作协议，每台曙光2000T的利润都要分给火炬集团一份。
李杰把两杯茶分别放在常浩南和自己面前，然后顺势坐在跟常浩南相邻的另一张沙发上：
实际上，虽然说是专门做过适配的定制版，但是在核心元器件国产化程度不高，尤其高性能芯片仍然需要依赖进口的情况下，这个“定制”的优化空间其实也非常有限。
但负责跟华夏这边谈判的人又不是什么专家。
李杰其实跟杜义山丁高恒勉强算是同一辈人，但评上院士比较晚，加上跟常浩南认识的时候，就已经是对等合作关系了，所以态度要客气不少。
“我希望，曙光2000T的销售策略，至少面向国外用户时的销售策略，能由我们火炬集团来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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