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在空荡荡的休息室独自等候。她带来了一束曼塔玫瑰,捧了整晚,此时紧紧抱在怀里。一路跑着,才后知后觉发现,泪腺忍得发酸,脚步一颠,几乎便要夺眶而出。她阖了阖眸子,强行逼退回去。她并不想哭,因为眼泪和周遭所有人都不一样,有太多复杂情绪而找不到共鸣。
;南潇雪成功,她并没有毛悦那样酣畅的欣快,只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深深后怕。她明明知道南潇雪一定会成功,但整场演出间,她都狠狠掐着自己掌心,生怕下一秒,南潇雪再次跌倒。明明南潇雪今晚的表演那么完美。谪仙不再是空灵的代名词,而因超强的意志被赋予了某种强大的信念感,甚至让那一舞带有了某种神性。而从安常近谪仙身旁的那一刻起——她便已失去纯粹欣赏的资格了。******剧场后拉着隔离带,获悉消息的老粉们在此等候,等南潇雪来便会开放列队。毛悦拉着安常跑得飞快,总算占了前排位置,快身后人群熙攘,不停把她们往前挤。安常小心护着怀里的花,低头看一眼,边沿还未打卷,仍是新鲜模样。这时旁边粉丝开始尖叫,毛悦也晃着安常胳膊:“来了来了!”安常抬头。南潇雪简单换了身竹青旗袍,拢着长极脚踝的烟墨色大衣,脸上的妆容未改。舞台妆往往浓烈而夸张,求让远距离观众也感受到人物情绪,此时得近了,却也一点不显浮夸,尽数被她清寒的五官压制。“南仙啊啊啊啊啊!”“今晚太棒了!”粉丝们不欲南潇雪有什么实质交流,一起追星时的热情却高涨。安常混在人堆里,怔怔望着南潇雪,那是一种奇怪的感觉。似灵魂被劈成了两半,一半跟着人群惊叹那青颦黛眉的绝美,只远远仰望而不敢沾染毫,另一半被涌的血液鼓噪,蜷起的指尖上似还沾染着上一场欢爱的靡靡息,久不退。南潇雪越来越近。剧场后面灯光昏黄,而那不甚明亮的路灯把纷飞的雪也照得隐约。她是太适合出现在一片皑皑落雪间的人,清寒的双眸射来,令人似能看到她身后沉沉朱红的宫墙,载满了故。雪花便像一生中遗憾的无数件,沉甸甸的落了满肩。她本该是和那宫墙一样冷眼的旁观者,眼神却向安常这边投来。或许只是睫毛轻翕间有那么一瞬凝滞,独独安常能察觉。商淇陪着南潇雪来的,站在侧后方提醒:“待会儿列队合影,麻烦大家注意秩序。”又往远处望了眼,粉丝还在源源不断涌来。令她微蹙了下眉:今晚合照并未对宣传,本是给老粉安排的福利,现在这人数已远远超出预期。南潇雪对她说了句什么,她回神:“嗯?”“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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