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早晨去学宫上早课,午后去给晋王弹琴。
直到傍晚,卫蓁才终于闲下来,有了自己的时间。
卫蓁简单沐浴完后,来到案几前跪坐下,听到外面一阵喧闹声。
她示意凉蝉到外头瞧一瞧。
没一会,一道身影迈入了大殿,出乎卫蓁的意料,竟是公孙娴。
公孙娴笑道:“宫里的嬷嬷们给伴读们重新分配了寝殿,将我分给了公主这里,外头那阵喧闹声,是我的宫人正在搬运行李的宫人。我以后要与公主同住,公主不会介意吧?”
她羞涩道:“若是公主不习惯,我便叫父亲再去与嬷嬷商量。”
卫蓁摇头:“公孙小姐对我如此照顾,是我来晋国交的第一个朋友,我怎会介意?”
公孙娴笑着上前来挽住卫蓁的胳膊,“那我住在侧边的院子里,以后我们便有很多的时间相处。”
卫蓁说:“好。”
公孙与她说了会话离开,去收拾自己的屋子。
殿门关上,大殿安静下来,卫蓁看向面前的铜镜,叹息了一声,手捧着脸蛋,又开始纠结今晚和祁宴见面梳什么样的发髻好。
卫蓁起身到衣柜前,最后挑来挑去,选中了一件鹅黄色素雅的长裙,颜色不张扬,却显得温柔,若是配上一条裙带束腰,便能衬托出纤细的腰肢。
更重要的是,郎君是在晚上来的,月色朦胧入窗,她穿着这件衣裙,被烛火一照,便犹如披上了一层清透的烛光,更显得灵动美婉。
卫蓁换好衣物,拿起螺黛画眉,之后对着镜子反复照看,又总觉得哪里不对。
好像显得太过重视。
放在从前,她可从来都没有与他见面前,如此认真地打扮过。
卫蓁犹豫了半天,决心还是怎么简单怎么来好。
她将绾好的发髻松散开来,往身后拢了拢,叫自己尽量看上去随意松弛一点,再往发间抹上一点香,不用太过浓烈,只稍微取了一点香,只让他凑近时能恰好闻到一点便足矣。
她再用脂粉扫了下眼角,用黛粉沿着睫毛描摹,将眼尾拉长,双眸看上去更显
这便是女儿家的小心机,没有过度地抹粉,只淡扫了下眼睛,但男儿家对胭脂水粉不了解,哪怕到时候他挨着她的面容,也根本发觉不了她画了哪里。
做完了这一切,卫蓁将梳妆台收拾好,取来长琴,等着祁宴的到来。
一灯如豆,烛光摇曳,蜡烛一寸寸燃烧。
不知过了多久,卫蓁从琴谱中拔出思绪,听到雨水敲窗淅淅沥沥之声。
外面下雨了,起初还是小雨,之后便成了磅礴大雨。
卫蓁起身走到窗边,伸手将窗户推开一条缝。天边云层涌动,闪过青色的光芒,“轰隆隆”一声,闷雷犹如从房梁上滚过。
卫蓁的眉心稍蹙。
恰在此刻,殿外响起敲门声。
卫蓁连忙过去,打开门,却见来人不是祁宴,而是公孙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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