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阁首辅之职了。
这个消息很快传回了京师,万历皇帝在得知申时行称病拒绝回京时,心头极其不是滋味。
朱翊钧失算了,本以为随便招招手,就会心甘情愿回来继续效忠于他的申时行,变了。
朱翊钧知道申时行是装病的,他甚至都知道,申时行本人现在就在京师之内,压根就不在长州老家。
朱翊钧什么都知道,他知道他的申先生不肯原谅他这个学生,更不愿原谅他这个君父。
然而,朱翊钧却并不愿意相信。
“陈矩,你说人为什么会变得那么快?申先生他以前不是这样的。”朱翊钧问出了这样一句废话。
陈矩想了想,给出了一个广泛且含糊的回答:“皇爷,随着年岁的增长,人总是会有一些变化的。”
“是啊,随着年岁的增长,人都会变……”朱翊钧何尝不知道,何止是申时行在变,他自己也在变。
曾经那个温柔体贴的申先生变了,变得连见都不愿意见他了;曾经听话懂事的他自己也变了,因为他这个皇帝长大了。
“陈矩,你说什么人才不会变?”朱翊钧又问了一句废话。
陈矩又是想了想,又一次给出了一个广泛且含糊的回答:
“回皇爷,死人不会变。”
“是啊,死人不会变。”朱翊钧苦笑着喃喃道:
“或许只有像张居正那样已经死了的人,才不会变了吧……”
“啊?皇爷?您说什么?奴婢没听清。”陈矩的耳背老毛病好像又犯了。
朱翊钧看了陈矩一眼,无奈说道:“我说,磨墨,朕要写封密诏给王锡爵。”
没有申时行,那就王锡爵吧。
王锡爵总愿意回来,毕竟当初,他可是在老赵家当众大喊过——
——“张居正你等着,我还会再回来的!”
……
万历二十四年,七月二十日。
也不知道是哪个环节出了错,万历皇帝朱翊钧特地下‘密诏’给王锡爵一事,居然莫名其妙的泄露了出去。
而目前,因泄露而得知了此消息的人,只有东林党人郭正域。
……
与此同时,慈庆宫。
七月份的京师,酷暑难耐。
皇太子朱常洛许是节俭过了头,也或许是生活条件本就不允许。
这大暑的天儿,用来放在宫殿内取取凉气的冰块,居然只有那么小几盆而已。
朱常洛热得也是微微冒汗,然而人家是太子,身旁少不了有宫人给他扇风。
讲师们好歹离太子近些,多少也能蹭着点儿凉气。
可跟太子隔了老远,被屏风隔了一层又一层的伴读们,就没有那么好受了。
养尊处优惯了的公子哥们,哪里受得了这苦,个个热得都想找借口请假。
偶尔请那么一天两天,一次两次,倒也没什么。
可这般频繁下来,皇帝和太子高不高兴没人知道,太子最信赖的讲师郭正域反正是不高兴了。
郭先生不高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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