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有把他看做是皇位的有力争夺者。
他的父皇也很少会过问他的事情。
在皇上眼里，自己这个半路抱来的孩子，不过是可有可无的，并没有倾注太深的感情。
自然也不会有太多关注。
戚慕行曾经也幻想过父亲的疼爱，祖母的宠溺。
可是很快，小小年纪的他就明白了，那些虚无缥缈的感情与他无关，他只是一个被临时抱回来的野孩子。
想要的一切，只能靠自己争夺。
于是戚慕行不再渴望任何亲情，他只相信能够实实在在握在手里的东西。
比如权势，比如皇位，比如郭婉莹。
戚慕行现在站在人群之中，不动声色地看向了低头弯腰的姚湛。
他眯着眼睛，里面有让人看不清的光芒在流转。
前天晚上阿三来报，称去葭旭山的那三十多个广行军的人都没有回来。
广行军是戚慕行私兵的名字。
戚慕行蹙眉，“一个都没有回来？”
阿三微微垂头，沉声答道，“是的，主子。”
戚慕行背手而立，沉思许久，不满地哼了一声，“办事不利，死不足惜。”
阿三没有回答，只是依旧垂手弯腰，恭恭敬敬的模样。
“肯定是他们打草惊蛇，让姚湛那伙人提前察觉了，才会行动失败，真是废物。”
见主子骂完了，阿三才试探性地问道，“主子，那还需要派人前往葭旭山吗？”
戚慕行摇摇头，“不必，既然已经打草惊蛇，那就不需要再去了。
阿三，你记住了，所有的事情都只有一次最佳时机。一旦错过，就不要留恋。想要成功，就只能蛰伏，等待下一次的机会。”
阿三重重抱拳，再一弯腰，口气坚定地说道，“多谢主子教诲，阿三知道了。”
“阿酒呢？”
阿三知道阿酒一直在姚湛身边，有些事情也是他领命之后授意手下去做的。
但是目前为止，阿三还不知道主子这样做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回主子，我们的人没看到阿酒的行踪，要么仍在执行任务，要么就是...也发生了意外。”
戚慕行嗯了一声，语气毫无波澜，“若是阿酒无碍，后面的事情加快进度。”
“是的，主子。”
“嗯，下去吧。这段时间，加强对广行军的操练。”
“遵命。”
因为提前知道广行军任务的失败，所以戚慕行乍一听到罗仲华上奏时，并没有太过惊慌。
可他内心还是有些惊讶。
他没想到，姚湛竟然能够猜出蒙面人不是山匪，而且还将这件事如实上奏了。
按照一般参将的做法，可能就将蒙面人当做是此次行动的目标，然后邀功讨赏。
因为如果没有山匪的话，他们的行动是拿不到任何赏金的。
为此而死的那些士兵们，可能也拿不到抚恤金。
可是姚湛竟然冒着这样的险，不仅猜到蒙面人有特殊身份，而且还隐隐有将事情闹大的迹象。
以前还不知道，这个憨小子还是个刺头。
姚湛其实也没想到。
他一开始以为，这些蒙面人是比较有组织有纪律的高级山匪。
可是虞牧淮几句话就点醒了他，让他相信这次不是山匪的反击，而是针对他们秀吾军的刺杀行动。
姚湛百思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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