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俯身逼近少年、凶巴巴地转移话题道：“喂，那我问你，你喜不喜欢我？
少年毫不犹豫地摇摇头：“不喜欢。”
“……”
容凛才褪了的怒火又“唰”地又重燃了起来，他脸色阴沉下来，气急败坏地质问道：“那你喜欢谁？”
肖渺脸上泛起两抹红晕，张张嘴、面露怯色道：“我、我……”
容凛突然感觉这么不依不饶刨根问底的自己有点可笑。其实就算不去问，他也应该知道，肖渺心里面那个人是谁吧？
虽然这么想着，但心里却还是有些不甘心。
……不，是非常不甘心，
他怀着几分侥幸，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肖渺，轻声问道：“你告诉我，你到现在是不是还是喜欢何千宸？
少年抬起眼，长长卷卷的睫毛颤了颤：“我……”
尾音却被尽数吞没。
容凛的身体比想法更快了一步，几乎是出于本能地、狠狠地堵上了少年微张着的双唇。
那一瞬间他甚至感到了一丝害怕，这是他很久都没有过的感觉。
他不想听到肖渺的回答。
……不想听见他说出那个答案。
骤然覆上的唇炙热得烫人，这一吻也全然没有一丝温柔可言，就是毫无章法地掠夺，与其说是亲吻，倒不如说是泄愤一般的惩罚。
“唔！”
少年瞪大眼睛，挥起拳头软软地捶打在男生的后背上。然而他越是这样，容凛就吻得越深，直到少年哀哀地发出求饶的低鸣，这才意犹未尽地放过他。
“咳咳咳……”
少年一张小脸憋得通红，似乎是被口水呛着了，使劲咳嗽起来。
“……喜欢我对你这样吗？”
容凛缓缓逼近，一双眸子深不见底，声音带了几分沙哑。
看到容凛又凑近，肖渺害怕地往后缩，一边轻轻推他一边摇头：“不喜欢……”
“不喜欢？”容凛有些被激怒地眯起眼睛：“真的么？”
四目相对。
肖渺似乎是迟疑了一会儿、顿了顿，低下头咬住嘴唇，声音小得几乎听不清：“我也不知道，感觉很奇怪……”
听到肖渺的回答，容凛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心里瞬间燃起一阵狂喜，迫不及待地追问道：“哪里奇怪了？”
少年满脸通红，低下头，又不说话了。
容凛不依不饶地凑在他耳边，缓缓道：“那，这样呢？”
肖渺身体一颤，猛地扯过被子牢牢地把脑袋蒙住，声音隔着被子听起来有些闷闷的：“你起来！”
容凛先是一愣，看着被子隆起来一个鼓鼓的小包，不由得失笑出声，明知故问道：“你让我从哪起来？”
被子里沉默半晌，终于传出一道颤悠悠的声音：“……我身上！”
容凛一阵好笑，又故意逗他地问道：“为什么啊？”
“你一直硌着我，难受……”
“……”
容凛深吸一口气。
他……有那么明显吗？隔着这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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