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傲的神色和讲究的着装就能看出来，这人浑身上下都透着上位者的气息，是个有钱人。王美兰不由想，起码她现在不用担心这人是来替李瑞景讨债的了。
王美兰还没来得及说话，陈毅便道，“伯母，之前怎么约你都不出来，这次提到钱，怎么就改变主意了？”
他这话里有话，极尽嘲讽，让王美兰不悦的皱起眉，“我一再说我不认识李瑞景，你们不也不信吗？这半年来你们的人一直纠缠我，搞得我烦死了！如果今天不出来，我还怕你们要翻天了。”
陈毅看了眼酣睡的小女孩，两岁的孩子比陈哲要高许多，但女孩子体格小巧，细胳膊细腿的，比陈哲肉嘟嘟的莲藕臂要瘦得多。
想到孩子，他的眼神软化了一些，语气也不似方才冷硬了，“我看伯母对孩子挺上心的，出来也带着她。”
王美兰便道，“没法子，放在家里没人照顾，不像你们有钱人，请得起保姆咯。”
“是，两岁的孩子，放着不管八成就饿死了。”
陈毅这话说得没心没肺，王美兰竖起眉，似乎要指着他大骂起来，然而陈毅接下来的话却叫她哑了火。
“不像十二岁的，已经懂事了，被你遗弃也能好好长大。”
王美兰沉默了半晌，忽地站起身猛地一拍桌，“你什么意思？遗弃？”
她爆发得突然，高声的吼叫引起了前后桌客人的些许不满，然而王美兰只顾发泄道，“李瑞景怎么编排我的？我养他到十二岁就没享过一天福，还把家里所有值钱的东西都留给他和那个病死鬼了，他还想怎么样？！”
她的声音尖厉，气喘嘘嘘，将一旁的小女儿都给惊醒了。那孩子不管不顾大哭起来，王美兰又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把女儿抱进怀里哄拍。
陈毅在一旁冷眼旁观了一阵，忽地冷哼道，“这时候怎么不装不认识他了？”
他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割裂感，一方面看着王美兰极尽耐心哄着小女儿，那种母亲对子女的真情流露绝对不是假的，可另一方面她对李瑞景那种避之如蛇蝎的态度也是真的，她的冷漠与忽视来得那样强烈，就好像李瑞景不是她的孩子，而是前来讨债的恶魔。
王美兰花了很长时间才哄好孩子，自己的情绪也稳定下来，复又坐下看着陈毅，“我不承认又有什么用，你们怕是什么都查出来了。”
她叹了一口气，悠悠道，“那孩子多大了？二十五了？”
陈毅冷冰冰道，“二十二。”
“随便吧。”王美兰绞着手指，默默道，“他已经成年了，也有自己的生活了，真的……真的没必要再来找我，我和我老公走到现在这一步不容易。”
陈毅道：“难道你觉得李瑞景跑来认了你，会破坏你现在的生活？”
王美兰抬眼看他，仿佛在说‘不然呢？’
陈毅想问：你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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