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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特？”惊讶出声。
“姑娘说什么？老夫没听真切”，侯公看着眼前的女娃皱着眉梢，歪着脑袋一脸苦楚的神色，甚为不解，见她又出口说了句自己听不懂的词儿，一对已近花白的眉毛也学着她微蹙了起来。
卢生远远的看着这二人，说实话，师傅的眉眼和雾房姑娘的眉眼长得可真像，若不是知道师傅膝下并无孙女，还真让人怀疑二人是祖孙的关系。
右手抚上自己的衣袖之物，看了这边数眼，最后一个人径自离开。
雾里花眼尖的看到了不远处卢生离开的背影，又瘦又高，问道：“侯大人，您是什么时候收卢生为徒的？”
侯公也朝着卢生的方向望去，一脸安慰，“我这徒儿天资聪颖，能收他为徒实乃老夫之幸”。
“大约是六七年前的事儿了，我在途经城门时遇见了被侍卫刁难的他，那时他还是一个书生，一身燕国装扮，说到帝都来探亲，问他探谁的亲，他支支吾吾的又说不清楚，于是便被拦住了”。
雾里花听到这里，大概就明白后面的事了，定是侯公出面替他解了围，然后他就跟着侯公进了城。
卢生是个读书人，滴水之恩必定涌泉相报，所以一来二往的就成了侯公的徒弟了。
果然，侯公继续说出的经过与雾里花猜测的没有太大出入，只是侯公知道卢月是卢生的妹妹吗？
“侯大人，您会收魂吗？”雾里花趁其不备地问了一句。
侯公没有想象中的会大吃一惊，倒是一脸随和的点了点头，“为何说收卢生为徒乃我之幸，就是因为这收魂术，平常人得练上数载才能有所成，而他仅仅用了一个月便学成了”。
“如此天资，实为罕见”。
侯公说到此事时，脸上洋溢的神情挂满了骄傲。
“所以，您才推举他出海替陛下求仙药？”雾里花又问出口。
侯公点了点头，“他也果然不负众望，带回了谶书”。
“那您可知道他来帝都探的是哪门亲戚？”
这回他倒是没有作答了，只是微笑的摸了摸自己的胡须，“姑娘心知肚明，又何必再问”。
雾里花没有想到这老头是这么直接的人，早知他这么直接，就没有必要费尽脑力绕着弯弯了。
“您刚问我为何不与徐福一起出海，可能直接猜到原因？”
“姑娘非凡人，所作之事必然非凡人所思，老夫刚刚只是想找个理由与姑娘搭话罢了！”
“......”
雾里花的头顶似乎有一群热情的乌鸦飘过，老头赢了！
“侯大人是有什么话要与我说吗？”不死心的又问了一句。
侯公耸了耸眉，倒是与她的习惯有些相像。
“老夫很佩服姑娘的定力和所为，若你我换而处之，我可能无法做到和姑娘这般坦然”。
这句话的意思是？
所以，卢生那时候的那句话，是他？
雾里花的脸色渐渐严肃起来，一双眼睛也变得认真起来，“所以，卢生进宫替我看病的那次，给我的那句话是您让他带给我的”。
“既来之，则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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