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子璇将一双拳头攥得骨节直响。
他不曾目睹也能猜想到月娘凄楚的目光;
他不曾耳闻也能揣测出月娘无助的悲鸣。
此时他连自己也恨想到自己当初为了得到月娘也曾强迫过她。
现在他终于体会到之前的自己是怎样地伤害过她。
可王春生不死也死了他连个报复的对象都没有他就只能将拳头砸在墙上泄愤。
「可惜……他死了!我真恨不能将之千刀万剐!大哥你说月娘她……她真地能平安无事么?」卫子璇回过头来咬着牙眼睛都泛红了。
「稍安勿躁子璇如果我判断无误月娘大概不会有危险。最大的可能和线索仍在福王世子朱由菘的身上。只可惜他是世子位高权重我们无法接近他也很难去查访。只不过……就算月娘真地被证实在世子府我们又如何能把她解救出来?那朱由菘也是个贪淫好色之人。」
卫子卿抚弄着眉间的川字越说越觉得无奈。
原本以为月娘会被拐卖到某间青楼。
如果是那样最多花些银子还可以把她找回来。
可现在竟是连银子也解决不了了。
那朱由菘怎会在乎那一点钱?
卫家有钱不假可福王世子的财力只会更雄厚。
「难道难道没有可能月儿是被一群山匪劫去了吗?否则王春生又怎会死的那么惨?那岂是寻常人杀人的手段?」卫子璇提出更多的可能性。
「呵若是那样倒还更好些。官府和我都曾私下去访查过。几个月前有个猎户在兔儿山脚下莫名地捡到了一辆无主的马车。他见没人便把那马车牵回了家。那马车正是我们卫府的也就是王春生带走月娘时驾走的那一辆。试想若是山匪犯案事后又怎么会把那马车留在现场?必定会顺手牵羊。王春生死得的确不寻常排除了山匪作案那么唯一的可能也就只有官家的人才能有那么狠的手段。这世道官家与土匪又有什么不同?子璇若真地是朱由菘我们恐怕……」
卫子卿拍拍兄弟的肩膀觉得很多话也说不下去了。
卫子璇一向不觉得世间有什么事是困难的。
他一早就习惯了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从不知道人世的险阻。
但这一次对手是比他们卫家财势更强的朱由菘他便骄傲不起来了。
「你也别太难过毕竟我也只是猜想。事实未必像我说得这般无法可想也没准没准月儿已经逃脱了。只是暂时无法通知我们。」卫子卿看着兄弟颓丧的模样看着他一脸的棱角突然间失去了往日那种神采也觉得有些于心不忍。
可他们两个心中都有数。这话就是在自欺欺人。
几个月过去了月娘如果真地逃出生天又怎么会一点消息都不给他们?
「难道说——我们真地就这样永远地失去了她?」卫子璇喃喃地说着心里一片空白。
月娘在朱由菘的世子府里。这种可能已经一勺一勺地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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