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地转过身来，面对着斐沉这边。
他睡得本来就比斐沉上去一些，这会斐沉要微微抬头才能看见他的脸。
“你还真是理直气壮啊。”刑卓皱眉，语气不爽。
深夜本来就会让人的情绪和感官都有变化，各种情绪被放大或者出现白天没有的感觉。
斐沉这会睡不着烦躁，就喜欢烦刑卓，看着刑卓这无奈的样子，心情很愉悦。
刑卓看着斐沉这副愉悦的样子，额头青筋冒了出来，抬手拦住斐沉的腰，这只手臂同时压住了斐沉放在自己腰上的那只手臂。
把他往自己这边拢了拢，拉被子的同时刑卓道：“别再给我搞什么幺蛾子。”
斐沉眼底有突兀的愕然，这么亲密的姿势对他来说很陌生。
他人的温度传来，连呼吸也很明显，腰上的手似乎有着火热的温度，不断发烫着。
世界像是瞬间安静了下来，外头的喊叫声猝尔远逝。
本来只是无聊折腾和调戏刑卓，斐沉这会心里却有些异样。
强健的体魄是他没有的火热，与诡蛇血统带给他的冰冷不一样。
陌生，但是不讨厌，反而产生了眷念的感觉。
他不讨厌这种温度，这种感觉像是他在办事有准备后路一样，只不过这个后路别人带来，不是靠自己想B计划。
斐沉在这种新奇又陌生的感觉中胡思乱想，大脑充分活跃后，倦意再度涌现，这次斐沉尝试睡觉，他成功睡着了。
两个人完全没有想到他们两个同性别的人睡觉姿势这么亲密有哪里不妥。
后半夜外面的惨叫声等逐渐消失，归于平静。
第二天早上，斐沉是被外面的喇叭声吵醒的。
“各位益宁市民众大家早上好，这里是一条给益宁市民众的公告……”
昨晚睡觉忘记拉窗帘，现在外头的阳光完全照射进来，折射的光线散落在斐沉的脸上，让他眉头微皱。
感觉自己抱着衣蛾火炉，斐沉眼睛中焦距凝聚，余光瞥着旁边，想起来昨晚的事情。
他视线往下，瞥了一眼自己的腰，被刑卓的手圈得紧紧的。
虽然昨晚是他先折腾，不过很明显他睡着之后，刑卓下意识把他当抱枕，抱得死死的，难怪他有点喘不过气的感觉。
刑卓的下巴就在他头顶，斐沉大力把自己的手臂拉出来，动手把刑卓的下巴往上一拖。
“……嗯？”刑卓睁开眼睛，声音含糊，“别吵，昨晚你折腾我没睡多久。”
斐沉拍了拍刑卓圈在他腰间的手臂：“你要睡，把手臂松开再睡。”
“哦。”刑卓松开手臂，翻了个身，变成正躺姿势。
斐沉坐起身，看了一眼睡得四仰八叉的刑卓，眼中闪过嫌弃之色。
吵醒的他是外面电流声滋滋的广播声，斐沉走到飘窗前，探头看了一眼外面。
下面的街道前面有一辆正在开过去的带小车，一个人拿着稿子和喇叭在那边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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