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滋味。

　　鱼儿见饵不见钩，说的就是他这样的。

　　为什么大观园里那份罪证要在王子腾和他手里走一圈？

　　为了钓鱼。

　　若只是陈年旧案，皇帝打击各家王府和满洲大族，哪能这么彻底？

　　此役过后，八大姓实力锐减。八家铁帽子王府，庄亲王、简亲王、豫郡王早早的跟在皇帝身后，原睿亲王多尔衮平反的事儿还没定性，剩下的四家溜边儿做人，没了往日雄风。再不会有权臣巨族结党左右朝政之事了。

　　禩呆了半天，这些事儿他这两年翻过来掉过去想了无数次，猜得差不多。如今听了实况，也就死心。自己看得不透，想要的太多又没有足够高明的手段，活该被利用。

　　长出一口气，问弘旺：“你一个小孩子，从哪儿知道这些事儿的？”

　　弘旺从带来的包裹里取出一罐茶来——秫米已给送来新开水，又将食盒拿到后边去热了。

　　弘旺下地去自己洗了茶碗，一边熟练的泡茶，一边回答：“儿子会问啊。阿玛不在家，儿子是家里唯一的男人，当然要多知道些事情。开始也听不懂，是周先生慢慢说给儿子听，儿子不停的问，也就懂了。”

　　禩好悬没哭出来。

　　压制住情绪，转了个话题，“你还没告诉阿玛，你怎么能来的？”

　　弘旺把茶端过来，双手奉上：“阿玛请喝茶。这是您最喜欢的，额娘特意叮嘱儿子带来。”

　　见禩接了，弘旺笑弯了眼睛：“今天腊八，上午汗玛法考查功课，儿子得了个优等。汗玛法问儿子想要什么奖赏，儿子说想见阿玛，得了汗玛法恩准，又准备了一阵，儿子就来了。阿玛，儿子带了腊八粥哦，惠妃玛嬷宫里熬的。儿子求了汗玛法，明天早上再回去。”

　　“明天早上？不行！这屋你哪里能住得？冻着了怎么办？”

　　“阿玛住得，儿子就住得。”弘旺嘟嘴，又跑过来抱住禩胳膊撒娇，“阿玛，您别赶旺儿走。儿子来时，带了好多人的。额娘给带了银子，一会儿就会有人送木炭过来，以后阿玛这里就会暖和了。”

　　禩摸摸儿子脑袋，不说话了。

　　半日，方道：“你汗玛法好？你两位祖母和你额娘都好吧？光说别的了，这个你还没告诉阿玛呢。”

　　弘旺拧拧眉毛：“汗玛法很好，还是以前那样，额娘也好，惠妃玛嬷也好……”

　　禩欲言又止：“额娘她……”

　　弘旺支吾了一会儿，才说了。

　　良妃卫氏两年前便被夺去封号，贬为贵人了。缘由是她与石氏勾连，祸乱宫闱。——为了把唐果和太子弄到一块儿，良妃在宫里没少做工作。

　　事情败露，儿子又被高墙圈禁，忧、惧、怨、恨，卫氏这两年净生病了。又有荣妃报复禩陷害祉的旧恨，卫氏过得挺憋屈。好在如今宫里比较平静，没谁敢大闹，唐果又不翻旧账，惠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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