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你便跟着你哥哥吧。”
她说完便起身去里头拿了只乌木盒子出来。
这里都是她自的嫁妆产业,她把东西分了三份,顾婉的那份留在盒子里,另份便交给兄妹俩,看着面前的一双儿,有心想再说几句,但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说道:“你们先去歇息吧,过会若有人来也不必出来。”
顾昭捏着手里的东西,看着烛火下的徐氏,紧紧抿着红唇,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此时的心情。
从先前的不信到现在的怨恨、责怪……
她不明白为什么母亲要那么做?按照顾攸宁说的那些话,早在四弟还没出生的时候,母亲就经着手在做那些事了……她不明白为什么好好的一家人会走到这一步。
为什么父亲是这样,母亲也是这样?
当初她一味责怪顾攸宁,觉得是因为他们家的缘故才害得他们沦落到这种地步,还处处和她作对,可如今再看,她有什么脸面去怪她?从头到尾,做错事的一直都是他们一家啊。
想到这——
顾昭似是再也忍受不住,突然就转身往外跑。
“阿昭!”徐氏喊了一声,却没把人喊住,反倒是因为一时没控制住声音,拼命咳嗽起来。
“母亲!”
顾修文连忙放下手里的东西,重新给人倒了一盏蜂蜜水,替她拍着背,匀着呼吸,过了好一会,徐氏才冲他摇摇头,他便继续退回到原本的位置,见她面色虽然还红着却没什么大碍,这才看了一眼里头还昏睡着的人,压着嗓子问人,“母亲是想让妙仪去江苏?”
徐氏哑声,“江苏是你外祖家,姬朝宗他们肯定猜得到。”
见顾修文拧眉,徐氏宽慰道:“你放心,我还有一处私宅并未过户过,无人知晓,等我走后便让翠荷带她去那边,你别再管了,明日就带着阿昭去山东,离这个是非之地。”
“嘉言,你……”
徐氏想问问他“你怪我吗”,但觉得没这个必要,暖色烛火下,她目光温煦地看着他,“去吧,我再陪你妹妹坐会,也该走了。”
顾修文抿唇,在她的注视下,轻轻应一声。
转身要出门的时候,他留下一句,“母亲,不管如,您始终是我的母亲。”
看着他离的身影,徐氏迟迟都未动身。
半晌,她才起身往里头走,床上的少还昏睡着,脸色苍白,原先粉嫩的红唇此时也呈现出灰白色……翠荷见她进来,要起身行礼,徐氏抬手按住她的肩膀,摇了摇头。
她也没继续坐下,只是给人掖了掖被子,拿帕子擦了擦她的额头。
而后和翠荷低声嘱咐道:“待会等妙仪醒了,你们就从后门出去,小心些,别让人撞见。”
翠荷早前就被人嘱托过,这会自是抹泪应是。
外头经有人在叫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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