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坐在台后翻着账本，听到脚步声刚想招呼人就看到谈言走了进来。
从前精神气十足的少年郎，今日脸色却有些苍白。
想到昨日谈欣愤愤离去，应该是和谈言说了什么，顾攸宁也不在意，朝人点了点头，“谈将军。”
“阿宁……”
谈言看着她一如往常的面容，想到昨日阿欣说得那番话，垂着眼走过去，和人告罪，“昨日阿欣是不是惹你生气了？她从小就被我们宠坏了，别介意，我昨日已经罚过她了。”
顾攸宁笑笑，她原本就不介意，何况她也早就惩戒过她了。
便实实，“谈小姐并未对我如何。”
又看了一眼谈言一副犹豫踌躇的样子，心里猜到他要问什么，放下手中的毛笔，问人，“谈将军是有什么要和我说吗？”
谈言抬起眼帘，与那双澄净的眼眸一撞，忙又低下头。
但很快，他又抬了头，看着顾攸宁犹豫着发问，“阿宁，对那位姬大人是……真心的吗？”
乎是在他说完的这刹那，顾攸宁就回答他了，“是。”
看着少年郎惊愕的眼眸，她没有一丝隐瞒的意思，大方道：“我对他，是真心的。”
见惯了顾攸宁拒绝别人，这还是谈言第一次听她承认对别人是真心的，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情绪，若说伤心多些，倒不如说茫然更多些，“为什么？”
他喃喃问她，“跟他不是才认识吗？”
他自然不会以为阿宁是因为姬朝宗的背景和权势，可就是因为清楚，他才更加怔楞。
顾攸宁刚要回答就看到杜仲气喘吁吁跑了进来，少见他这幅急切模样，比回来找她时还要急切，她心下一紧，也顾不得回答谈言，忙从台后转了出去，眉目担忧地问道：“怎么回事？”
杜仲：“大人出事了。”
一听到这，顾攸宁身子虚晃，差点就要摔倒，手撑在桌，等站稳后，她甚至没有问他是出了什么事就直接提步往外走去，杜仲见她离开也连忙跟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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