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席,席间相隔大致一丈。
郭瑾想着古人对于筵席的礼节着实有些细琐,不可践履踖席等等,遂恭恭敬敬地抠衣趋隅,安心落座于西侧一角。
座下的竹席铺有两重,也即是古人所谓的“重席”之意,席座的厚度,对应着客人的尊贵程度。待众人落座,早便恭候在外的侍者便鱼贯而上,开始布菜加饭,添箸斟酒,其主食在左、羹汤在右,无一错漏。
戏志才本就是闻着酒香来的,见侍者添酒完毕,眼神就未离开过面前的酒樽。
席间气氛正酣,众人谈及苏婵能歌善舞,尤其奏得一手好筝,忙求请苏婵献奏一曲。苏婵直接应下,起身的瞬间,裙摆如烟霞般浮散开来,配上袅袅婀娜的身姿,更是恍若神妃仙子。
郭瑾顺势去瞧吕布,对方显然亦被苏婵的样貌蛊惑住心魂,一时愣怔不语。郭瑾浅声笑笑,“将军觉得,苏婵小姐品貌如何?”
吕布终是稳下神色,敛眉回道:“夭丽不俗,楚楚怜人。”
郭瑾再接再厉:“敢问将军春秋几何?”
吕布似乎颇有些羞涩:“布虽虚长先生十余岁,但先生六艺俱通,又勤学不辍,布实难及。”
郭瑾:“……”先不管这谦不谦虚的,大她十余岁是什么鬼?
想起某三国电视剧中,冲着刘备还要自称一句“愚兄”的吕布,郭瑾突然有些脑部缺氧,哪个劳什子的编剧写的这破剧本来着?
三十多岁的人了,妻妾估计早已双全,哪还会跟貂禅爱得要死要活啊摔!
郭瑾不甘心地补上一嘴:“将军想必早有妻室?”
吕布应得干脆:“爱妻严氏与我青梅竹马,得幸执手,必生死不弃也。”
郭瑾一时呼吸不畅,也就是说她老人家费心费力安排半晌,结果人家郎无情妾无意,自己还险些做了那拆人婚姻的小人?
吕布似乎觉出气流凝滞,不由活跃氛围道:“苏小姐柔婉体贴,又对先生情深义重,堪称先生之良配。”
郭瑾屡受打击,听闻对方此言,不由得圆目而瞪。
苏婵对自己情义深重?郭瑾禁不住咳嗽两声,脑中拼命回忆着两人屈指可数的两次会面,难道自己的魅力已经到了男女通吃的地步?
郭瑾一时面色微怍,不知心情是喜是悲。
苏婵奏着秦筝,此刻随着拍子,竟开始轻轻吟唱起不知名的曲子。郭瑾瞧着对方阖眸投入的模样,脑中的歌声晃来荡去,最终竟转变成一道清浅动听的男声。
那个多年前的夜里,自己对着兄长醉酒撒气,对方无计可施,只能默默守在窗外,为她哼着歌词都已模糊不清的歌谣。
真傻,郭瑾暗暗吐出一声。
筝声渐停、乐声重响,戏志才自旁侧戳戳郭瑾的肩膀,郭瑾拧眉侧首,无声地质问着对方是要闹哪般。
戏志才委屈撇嘴,只用眼角余光示意郭瑾朝场上瞧去。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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