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奇怪。”
我与丁子高对视一眼,眸中皆是沉重。
“看来此事果真没有那么简单。”丁子高缓缓收紧了拳头。
我沏了三杯茶,唤苏境安过来坐下:“既来之,则安之,走一步看一步吧。”
天色已暗,大阏氏突然派人请我去为罗氐王看病,我思忖莫不是白日里罗氐士兵偷听到了我们的谈话。
到了罗氐王王帐前,我发现这里的守卫极其森严,里里外外围了三层。
大阏氏同我一起进了王帐,罗氐王正躺在榻上,身侧跪了一个侍女。
“大汗今日如何?”大阏氏问侍女。
“回阏氏的话,同往常一样。”侍女垂头回答。
大阏氏转身对我道:“听闻白姑娘医术高超,劳烦姑娘了。”
“大阏氏客气了,治病救人乃是医者的本分。”
大阏氏点点头,对侍女道:“你留在这里听白姑娘差遣。”
侍女应了一声“嚯”,大阏氏便出去了。
罗氐王的脉象十分微弱,似有若无,我细细查看了一番,发现他竟毫无意识。
“大汗这样多久了?”
“快一个月了。”
“都吃过什么药?”
“巫医说大汗的病是阿氐神的责罚,要献祭人牲才能好,可人牲被漠城的商队给放了。”
我面上不动声色,心里暗道这巫医真是一派胡言、草菅人命。
开了方子后,我本想自己去煎药,却被侍女拦下。
“大阏氏吩咐姑娘只用看病,其余的交给罪奴就好。”
我迟疑地看了看她:“你们这儿有人会识药、煎药?”
“罪奴只是听命行事。”侍女一直垂着头。
“好吧。”我将方子递给她。
本已推开了门帐,我又退了回来。
“你们这儿的侍人,都自称罪奴?”
侍女身子明显颤了一下:“罪奴本犯了死罪,大阏氏慈悲,饶恕罪奴,让罪奴来照顾大汗。”
“原是这样。”我一边思量她刚才的话,一边出了王帐。
夜晚凉爽,我独自溜达至僻静处赏星。大漠空旷,四下无光,星子比在漠城时更亮更密,躺在沙地上,星空像是一床巨大的幻彩锦被,将要垂到我身上。
“要是他在就好了。”突然有点想莫轩。
身后有窸窸窣窣的声响,四下无光,隐隐约约看到好像有人走过来。我下意识地隐在一旁的红柳丛里,待来人走近了,才听清他们说的不是中原话,一行三个人,用板车拉着什么向北而去。
因为听不懂他们说的是什么,我也不知他们要去做什么,只能继续躲在红柳丛旁等他们离开。待他们走远后,我刚要出来,突然又有一个人影过来,我赶忙趴下,待他走近后,发现是丁子高。
“丁子高。”我悄声唤他。
听到人声,他显然抖了一下,继而循声看到了我,才舒出一口气。他用手势示意让我先回营帐,我便悄悄地回去了。
许是晚上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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