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一百八十二章 经学与神学_剑与魔法与东方帝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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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神秘的记录和消解,而不是那些字符本身。把一个个笔画胡乱画出来,是没有用的。

  汉朝人的符咒,也不是靠那些符号本身起作用的。实际上,符咒就等于钱程写的公文。比如,对于殷琼等人来说,自身的法力只是一部分,甚至可以说只是一小部分。更大的部分,则是何时使用、如何使用、以及在特定场合下选用最合适的公文格式。

  钱程一直把殷琼当做自己的核心幕僚,从来没怀疑过她的能力——连白芷和夏洛特,办事的时候,都不能让他这么放心过。这也不会让人觉得太意外,毕竟,一个优秀的道法运用者,肯定也是一个优秀的公务员。

  同理,《春秋》这种经书,“神圣”的部分,也不在于历史故事本身。记录这些历史故事的方式,才是“微言大义”所在。

  这个问题,在钱程之前,已经有公羊家们对此进行了深入的研究。钱程将其归纳整理,把《春秋》相关的概念,总结为四个等级,来与新理论对应。

  最低级的,就是“事”这一层,也就是用作载体的历史事实。由于“大道”对寻常人来说过于晦涩难懂,所以需要一个载体,把它变成世人容易理解的话语。这一层,就是这个载体。

  在这一层之上,是经书的“辞”。历史事件只有被语言和文字记录下来,对后人才有意义,而记录的方式,就是所谓“辞”。

  另外,一些公羊家认为,春秋的言辞并不是随性使用,是有一定规律的,而这些规律也不是单纯的文学手法,它们实际上是圣人刻意选择的,用来表达道义的规则。有人整理这些规律,分门别类罗列出来,称其为“条例”。这些条例所反映的,就是最终的微言大义了。春秋是用来教导大家道义的,这些深奥的“义”就以此蕴含在其中。

  而这个“义”,就是大家公认的最高一级,也就是圣人原本的意思。

  “事”和“义”这两部分,属于基本定义,大家一般没什么疑问,主要的问题,是出现在中间两层。

  比如一个很浅显的问题:不同的记录者,不同的记录方式,记录出来的结果,可能是完全不同的。这实际上是史官们纠结很久的一个问题。

  原则上来说,史官追求的是“秉笔直书”,但这个都不止是会被各国势力干涉,难以做到的问题,它从原理上就不太可能。

  绝对客观的原始历史事件,也就是“事”,通过记述者的言辞,才能存在下来,而记述者一定是有立场的。哪怕追求的是“秉笔直书”,对于何为正,何为直,也总会有自己的判断。不同的人并不见得就有相同的取向,这个情况下,“直书”本身,就是一种主观的态度了。

  钱程和太史以前就聊过这个问题,而太史对此比他还悲观。目前看来,大家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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